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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奥勒留》发行宣传书评

    2016/09/16

        这是一个充满物欲功利的年代,人们纷纷在找寻积累财富的途径,于是就有了很多勤奋的人,务实的人,因为他们深知勤奋能带来物质的享受,人前的显赫,然而,他们未必是真正的实践者,如果将他们那些能带来个人利益和好处的行动抛开,还能剩下多少直接指向社会的福祉,于是,很多的大款巨富在什么都获取了之后,却依然迷茫失落;人们也纷纷在寻求构筑社会地位的妙方,于是有了很多的意见领袖,因为他们熟谙在这传媒盛行的时代,对他人的掌控与吸引要从精神开始,但是,他们未必是真正的思想者,如果将他们华丽虚浮的语言层层剥去之后,还能残留几丝生命的气息,于是,众多的精英名人虽整日光环笼罩,却始终无法在普罗大众中找到立足的根基。

    因此,我们便要感谢弗兰克·麦克林恩,是他,把一个来自于遥远的人类社会,带着人类最初的理想与信念的坐标式的伟人—马克·奥勒留,带到了我们面前,使得我们终有机会细数他的生平事迹,领悟他的思想历程,进而,检点我们自己的生命修炼,思考社会发展的真谛,我们慢慢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实践者——那些为开辟通往大同世界的康庄大道而砍下荆棘的人,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思想者——那些为构筑人类的精神家园而砌上砖瓦的人。

    马克·奥勒留既是伟大的实践者,又是孤桀的思想者;既是世俗帝国的君王,又是精神疆域的先驱;他俯视大地,体恤万物生灵,感念自然温情,又仰望苍天,追索神迹天启,领受智慧哺养;他无数次为了黎民百姓征战沙场,又终身在人情冷暖与挫折困惑中苦苦地挣扎;他告诫世代大众走出低俗的生活,又用亲切的理念赋予他们鲜活的生命。至高的权力可能只是在历史教科书上留下一条干瘪的记录,虚无的思想也许只能在人们茶余饭后作为消遣的话语,只有像马克·奥勒留这样的人,用精神监察自己的行动,又用行动去丰富自己的精神,才会成就伟业,普济苍生,让生命的热度跨越时空,为后世立下为人行事的楷模,在人们的一言一行中烙上深深的印记,由他开创的精神疆域比他统领的地理国土更为辽远,更为永恒!

    弗兰克·麦克林恩以往的历史传记作品多取自于档案。《马可·奥勒留》写作的材料来源,除了马可本人的《沉思录》,还有其同时代的经典作家以及后来历代史学家有关罗马历史的记录,但如果仅限于此,这部传记可能也就流于俗套,成为一部乏味的流水账式的读本;所以,弗兰克·麦克林恩大胆地跨越了学术领域和学术成规,融入了考古学、钱币学和碑文学的知识,而且从非主流作家那里为本书引入了别样的乐趣。材料的丰富和立体,使我们可以相信,这本书可以给予读者不同的阅读价值:它可以是一本史书,时代的变迁,王位的更替,战争的惨烈,宫廷的险恶,尽收书中;它可以是一部小说,戏剧性的情节构建打破了时空的拘束,文学的意趣荡漾其间,整个过程充满了画面的更替和情感的张弛;它也可以是一部民俗书,对于罗马帝国时代的民俗风情,坊间百态,布衣生活,都进行了富有情趣的勾勒。

    和其它伟人传记一样,《马可·奥勒留》记录了大量气韵十足的历史事件,但弗兰克·麦克林恩关注的点并不在此,不管书中叙述的是什么具体内容,他都将其和马克的精神蜕变与成长紧密联系在一起。他带领读者一起进行了一场灵魂的跋涉,和马克同喜同悲,真切地体验一个战士和帝王,是怎样从自己宏大瑰丽的政治铁血生涯和普通寻常的家庭伦理中汲取精神养料,不断地进行哲学人性的思考,从而完成了自己第三种身份——哲学家的塑造。所以,作者不仅要要呈现给读者马克“沉思”的收获,对于当代政治人物而言,本书更为高拔的启示还在于马克“沉思”的过程:掌权者心系民情,怜爱苍生,就一定要终生持有殉道者般的谦恭和牺牲精神,要不断规律自己的言行,拷问自己的灵魂。行事的能力、治世的韬略和博爱的情怀才能真正造就出百姓的福祉!

    本书另一个精彩之处,在于作者并没有把马克·奥勒留描绘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完美英雄,而是坦然展示了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对大自然和生命的热爱与尊重,对文学艺术的浓厚兴趣,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男人对爱情的忠贞和对亲人的眷恋,以及在遭受情感背叛后的痛苦;关于他的思想,既有神性的光辉,也有世俗的偏见。正是作者的不回避,才让更多人不仅记住了他,更是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传记不仅要记录历史的惊心动魄,更是要把那份穿透岁月的爱恨情仇传递给读者,当尘埃落定,轻烟散去,能够清晰地留在人们心中的永远是最能引发情感激荡的人与事!

    和这本书的偶然结缘,起于朋友的推荐。读完之后,我受到的心灵滋养和精神力量,远远大于对于西方文学和历史的兴趣的满足,尽管作者在这两方面都显示了极深厚的功底。现代的人都很忙碌,忙得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凝视一下已经变得粗糙荒芜的心灵。读读这本书吧,和这位远古的哲人做个朋友,也许他能帮你找回已经丢失的许多许多……。

     

                                                                                                                             李松写于2012.6.